Serene

【楼诚】梨园（ABO）2

坐好听戏啦_(:з」∠)_
瓜子花生热手巾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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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上的人唱的投入，演的真切。腔调转换，变化无穷，听得人心驰神往好似要钻进戏词里；和着唱腔眼神流转顾盼，波光潋滟，瞧的台下老少心思恍恍。

二月二日事有准，
且莫错过好光阴。
倘若姻缘你有份，
就是天台路上的人。

你若是不来失了信，
就是忘恩无义的人。
奴家暗把天祝定，
早与平贵配良姻。
……*

拈着水袖掂上几掂，人心也随着颤一颤。歌喉宛宛，令人痴醉。

一折落声，倏然寂静，继而满场雷动。

明楼听的出神，缓缓起身站在茶座矮栏前，此刻他真想奔到台前握住那双藏在水袖之下的手，一如往常轻吻摩挲。


“师哥！”汪曼春很奇怪，明楼前面看戏看的好好的，怎么突然就站起来了。

“没事”明楼转身笑笑“坐久了站一会，况且一折好戏结束，总要起身鼓掌一下”汪曼春眼前，他断然不能做什么让对方起疑的事，且幸亏阿诚是带妆，汪曼春认不出，否则麻烦就大了。

“曼春，戏快结束了，看的感觉怎么样”配合标准的一字笑，只叫旁的都以为这两人就是对浓情蜜意的恋人。

“很好啊，跟师哥一起，做什么都很开心”

戏已结了，场内人陆陆续续散了，闲谈砸牙间都是这青宛的好处。

“好，你开心就好，天不早了，让司机送你回家吧”

“师哥你不走吗？”

“我要去后台跟班主讲两句，这正旦不错。你知道，明台很快要结婚了，我看能不能请人家去家里唱几折，婚礼上好让老人们乐一乐”

“好吧，那我走啦”
“等下，我送你去门口”
汪曼春又在大门口跟明楼黏黏糊糊了一会才乖乖上车离开，临走还不忘嘱咐明楼早回家。

“好，好，你放心”明楼面上郑重地点头应答，心早飞去台后阿诚那边了。





确认汪曼春的车走远后，明楼大步回到戏园朝后台去，待到门前刚要掀开帘子，一旁却出来个跑腿的伙计把他拦住了。

“先生，瓜子茶水一应有，您要什么呀？”

明楼面色一沉，张口答道：“上好的春茶沏来半壶”
伙计鞠躬伸手，示意明楼往帘子后面请。明楼抬手撩起布帘，戏刚结束不久，后台一片忙碌，大小伙计前前后后忙着收拾戏服行头，几个演员对着镜子整理面妆梳着头发，再往里，明楼看不太真切了。台后灯光不比前场，有年头的老桌旧椅裹着层棕黑的包浆，在黄澄澄的顶光下好像能反射出一层雾。

明楼眯起眼，好似看到更深处有一纸窗，后面似有人影闪动。那影子背对着小窗，正将头面上的装饰一件件除去，瞧动作似乎在卸妆。

一步步朝那剪影过去，明楼走的越来越近，屋里人的衣物装饰脱下的越来越多，纸上晃动的影子逐渐透出了精练的短发和线条匀称的肌肉，接着利索地换上了衬衫马甲。待离着那扇小窗只有几步的时候，明楼却突然停下了。

要不要进去找阿诚。

正在明楼踌躇之时，屋里的人从桌前站起，没了一身行头，阿诚的身形完全地展现在他眼前—平稳挺拔的肩背，军人气质的站姿，跟台上那个亭亭而立的小青衣简直判若两人。

除了一项，明楼持最初观点，眼前这个剪影相比阿诚，实在瘦了太多。

阿诚近在眼前，明楼只要掀开布帘，就能见到让他挂心已久的人。但他此时仿佛被什么东西拖住了脚，直觉告诉自己，不该去。

暗黄的光晕洒在明楼身侧，他把自己藏在角落里，就这么看着那片影子在小屋里来回走动，过会又背对着他，再转身的时候，一把手枪正稳稳地握在手里。

恍然明白了什么，明楼转身就走，不料一脚踢上了身边的桌腿。响动不大，戏班的人乱哄哄地盖住了声音，可屋里的人却察觉了什么，布帘呼啦一撩探出半个身子。

待他从穿行忙碌的小伙计中间分辨清楚时，只剩半个匆匆走过的人影和扬起的衣摆消失在拐角。




坐回屋内把手里的枪扔进抽屉，桌前的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愈发感到不对，细想又觉得太过巧合。
刚刚那个身影实在太熟悉了。


待续( ´ ▽ `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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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摘自传统剧目《彩楼配》，京剧《红鬃烈马》其中一折。

很短小，莫打我（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