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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心之乐

失心之乐

《觅踪》番外

讲一讲汪荷花和谭家的爱恨情仇乱七八糟…

说白了,谭家是真倒霉。

好心帮个人,结果坑了自己又坑了后代。


再讲汪芙蕖,本来就是虚构的人物,即便有原型,我一时也难拿出来考究。所以为了贴合我自己文章的剧情,干脆就抛开了原剧人物的设定,大家看着如果内心不爽…请多多包涵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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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芙蕖哥哥,为什么隔壁家的姐姐不来河边洗衣服了?”

“她嫁人了,去了很远的地方。”河水静静的,几乎看不出流淌的痕迹。

“很远的地方?跟爸妈去了一个地方吗?还有嫁人是什么?”女孩仰起小脸望着身边的人,那张脸虽然稚嫩却泛着暗黄,一双大眼睛嵌在上面,露出渴求的神色。

“就是离开这里吧,没有爸妈走的那么远…但她也许不会再回来了。”男生坐在河边,漫无目的地把石子丢进河水中央,看着它们在水面上砸出窟窿,然后沉底。

“哦…嫁人真的好远啊…”女孩低下头,用脚尖拨拉着地上的草籽,可她只想跟哥哥在一起,那怎么办?突然女孩咧开一个灿烂的笑颜,“那等我能嫁人的时候,就嫁给哥哥!”

汪芙蕖噗嗤笑出了声,他揉揉女孩的头发,一把将她抱了起来。

两人的影子在河道边拉的老长,最终截断在碎石乱草之间。

“好啊,等小妹长大了,就嫁给哥哥。”

小妹又长高一点的时候,汪芙蕖亲手烧掉了最后一片死去的庄稼,滚滚浓烟弥漫而起,遮住了远处的板车。

他立在田头看着夕阳发愣,夏末的空气还有点湿乎乎的,漫天的草灰黏了自己一身。他听见身后传来吱嘎吱嘎的声音,跟邻居太爷家的老狗嚼饭一个动静,上下牙费劲地磨烂骨头,再不要命似的舔净地上干巴巴的髓渣。

他望着天边,残阳似血,原来阳光真的能跟血一个颜色。

天快黑的时候他才走回家里,推开门,看见小妹正趴在磨盘上。

怎么能在这睡觉呢,汪芙蕖走过去,心里不大安稳。白天还嘱咐她待在屋里,现在外面净是推车的人,碰见了可怎么好。

他翻过石盘上小小的身体,小妹的的眼皮轻轻搭在一起,嘴巴微微张开着,脸看着倒不黄了,挺白的。汪芙蕖抱着她往屋里去,心里还嗔怪着,真是病了,睡在外面,搞的身上这么冷,小手都冻僵了。

汪芙蕖给她盖好被子,转身去厨房弄饭。

他走了两步,又停下了。

他回头看着床上。

汪芙蕖走到床边,扒开被子歪着头去瞧床上的人。小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,白白的,好看的很。

他伸手想拍拍她,又像怕烫的小孩似的,五指浮在小妹身体跟前迟迟不落下去。

“小妹?”汪芙蕖试探着叫她的名字。

小妹睡的很沉的样子,不理他。

“妹?”汪芙蕖又叫,屋子里还是安安静静的,只听得见他一个人的呼吸,空气通过鼻子一进一出,哧哧地响。

他突然扑到女孩身边,反应过来什么大事似的,抱起床上的人冲出家门。

他挨家挨户地拍门,心想总得要到个法子让她醒过来才行。

有人给他开门,看到他怀里的人,摆手赶着他走。他不依不饶,叫人举着扫把追着往外打。

汪芙蕖一路跑到村口,鞋丢了一只,脚底被石头硌的疼。

他在漆黑的夜里张望,村子里好多户人家连灶都没点。他觉得在这是找不着法子了,索性一股脑往村外跑。

跑着跑着,跑不动了,他又开始走,也不知道走了多远,另一只鞋也不见了。他赤脚继续往前挪,终于挪到了一条大路边。大路上一个人也没有,汪芙蕖往回看,早瞧不见自己村子在哪了。

他没见过这条路,就觉得眼前的房子都挺结实。

汪芙蕖给怀里的女孩紧紧衣服,抱着她走到一个房子前去敲门。

一连敲了好几家,也没人给他开。

最后一家像是个小卖部,但是比自己村子的小卖部气派多了。汪芙蕖想着里面可能有什么吃的,他饿了,想吃东西。

他敲了一会,没人应他,他又使劲拍了拍,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很深的地方传出来。

“老谭你去门口瞧瞧是谁…”

汪芙蕖很开心,终于有人开门了。他整了整自己乱糟糟的衣服和头发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小妹。

“你找哪位啊?”开门的人鼻子上架了一副眼镜,文诌诌的样子。

“请问您是老师吗?”汪芙蕖看看他,然后把怀里的人送到他的眼镜下面看。

“我小妹睡着啦,您有法子叫醒她吗?”汪芙蕖在心里暗暗庆幸,自己碰见个老师,老师懂得多。

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,借着月光使劲看了半天。

“老谭—门口是谁呀?要不你先叫人进屋来。”

“哎哎—那个,你先进来吧,我爱人是老师。”

汪芙蕖乐坏了,穿过两排气派的货架,跟着男人到了后面的小院里。

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人站在屋门口,长长的头发盘在脑后,眼前也架着一副眼镜。那女人领着他进到屋里,给了他一双布鞋。

“你鞋子呢?先穿这个吧。”

“您看看我妹妹!”汪芙蕖把怀里的女孩伸到女人跟前,“她睡的太沉啦,我叫不醒她,我找了好多家人,没人帮我看看。”

站在旁边的中年男人先皱起了眉头,嘴里嘟囔着医院啊死什么的。

女人脸上的神色更加复杂一些,看起来有点忧伤,又有点嫌弃,又好像是怜悯。

汪芙蕖瞪着他俩,把怀里的人又往前送了送。

男人似乎极力忍着什么,抿着嘴不讲话,女人先开口了,语气里带着深重的抱歉和回避。

“唉…你,你去医院吧,你应该去医院…”

“她醒不了了吗?”汪芙蕖有点不高兴了,为什么要去医院?

女人面露难色,朝着自己的丈夫看过去。

“我送他们去吧,你在家等着。”男人不忍看着自己妻子犯难,抓起衣架上的外套穿上,“你先睡吧,我待会就回来了。”

“路上小心。”女人温柔地抱了男人一下,目送着三人离开。

可是汪芙蕖不想去医院,他气鼓鼓地坐上自行车后座,为了表达他的愤怒,他抱紧了怀里的小妹,拒绝跟男人讲话。

男人一路也不出声,一直默默地骑车,马路越跑越宽,偶尔也会路过几两车子。

汪芙蕖看着黑乎乎的四周,觉得很新奇,他不那么生气了,他耷拉着脚上的布鞋,伸着头到处看。

“你妹妹…”男人忽然开口,“她死了。”

汪芙蕖兴奋的目光瞬间一滞,他看着男人的后背,强硬地反驳他。

“她没死,她睡着了。”他的愤怒又窜回来了,还挟了点别的情绪。

“她睡着了。”看男人没回话,他又强调了一遍。

“到了医院,让医生给你讲,你太小了…”男人摇摇头,注意力都在眼前的道上。

汪芙蕖只觉得头脑发胀,一股气憋在胸口,心里燥燥的。

“她没死。”他换了个说法,语气里带着荒唐的自信。

男人只是叹气,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
他转回去的刹那,车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,剧烈地颠簸着,男人奋力稳住车把,但几颗石子飞进了车轮,硌的辐条咯啦啦地响,汪芙蕖没坐稳,整个人朝着路边就出去了。

他两眼一黑,昏了过去。

之后,汪芙蕖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长一觉。

醒来的时候,他觉额头钝钝地疼,整个人闷闷的,手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似的,抬也抬不动。

长期闭合的双眼见不惯光线,他为了减少刺痛眯起眼睛,挤出两滴泪水。

护士走进来看到他两眼眨巴眨巴的,扔下手里的文件夹就跑了。

过了一会,几个医生急匆匆地赶过来。

“奇迹呀,你睡了好几年了。”

医生围着他又测又量,一会这个数值一会那个指数,汪芙蕖被搅得心烦意乱,只想着赶紧再睡回去才好,可是突然他又想起一个事。

“我妹妹…她…?”他突兀地发问,屋里一下子安静了。

“妹妹…?一个医生支起笔想了想,“是几年前你抱在怀里那个吧,她来的时候已经死了,我们…火化了她。”

火化?烧了?没了?

自己珍视的小妹,睡了一觉醒来,没有了?

“你们凭什么火化她?”

“呃…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吧,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晕了很久了,后来你成了植物人。植物人,你懂吗?你旁边骑自行车那个,一头磕在石头上死啦,他老婆来医院安排他的后事,连着你妹妹一起火化了。”

另一个医生跟着也讲起来“骑车子男人,摔得脑瓜上一条大口子,浆血淌了一地,太惨了,他老婆也是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据说那自行车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别住了,辐条断了好几根,摔得车圈都豁了…”

医生说的话汪芙蕖没再听进去,他现在就知道两个事:自己睡了好多年,醒来妹妹不在了。

他的一下子生出好多情绪,悲伤,空虚,失落,忿恨。

要不是他们说小妹死了,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。

都是他们的错,男人死了是活该,一命抵一命。

还不够,小妹是自己最珍视的人,这点惩罚远远不够。

一股歪歪扭扭的恨意凭空生了出来,汪芙蕖出院后,看着变化巨大的世界,心中更添了一份莫大的焦虑。

他找到一家公司去做搬运工,因为识不得几个字,他总是搞错货单上的名字,所以干不久就被辞掉。一来二去,汪芙蕖来回换地方上班,居无定所,流落街头。

在路上人们都绕着他走,上班的时候他认错字,别的人就毫不怜惜地嘲笑他是傻子智障文盲。他越发跟不上现世的潮流和节奏,他常常做噩梦,梦见自己被泡在小妹烧成一堆的黑灰里,里面还掺着白骨的碎渣。

他总在满身冷汗中醒来,直勾勾地盯着陌生的天花板或者星空,心里塞满了黑凄凄的恨意。

他还是恨他们,他的小妹明明没死。

他又一次被辞退之后,汪芙蕖咬咬牙,拿出兜里最后几张钱,找了个地报名去读夜校。

埋头苦学了几个月,他倒是长进很快,人也机灵多了。

他又找到一份工作,在一家药店帮着看仓库。

在药店,他学着看账,学着配药,疯狂学着能见到的各种东西。

没过几年,他有了自己的小公司,他一眼看中了omega这个群体,专门生产各种抑制剂。

他的生意越做越大,名声越来越响,几十年下来,汪氏药业已经成了名响内外的行业龙头。

但汪芙蕖内心的空虚也越发地强烈,他时常做梦,梦见很久之前在他怀里笑呵呵的小妹。

小妹现在应该有多大了?他算了半天,也没算清,但是她就该是最漂亮的那个。

对于小妹的追忆逐渐成为一种可怕的私欲,他开始打发人四处寻找女性omega,各种各样,都有一双大眼睛,个个生的楚楚动人。

靠着自己的人脉,他秘密地搜罗来一批omega,当他看到被装进笼子里的omega,一个个都瞪着惊恐的大眼缩在一起时,心里说不出的满足。

他围着笼子绕有兴致地转来转去,转了半天,瘪瘪嘴,觉得还是自己的小妹好看。

这么多omega挤在这,怎么办?

他想到了自己的实验室,用人做试验比用老鼠猴子好多了—尽管那是违法的。

拿人做试验真是好效率,他的新药总是比别家人的新药好用很多。

小妹的脸在汪芙蕖膨胀的欲望中渐渐模糊变形,他现在只为了试验而四处捕捉omega。

直到有一天,他在酒会上见到了谭宗明。

一听到这个姓氏,汪芙蕖就觉得心里刺挠挠的。那件尘封之事再现于心中,无辜的恨意猛然爬满了他整间心房—尤其是他发现谭宗明就是那个男人家的后代时,体内那股扭曲诡谲的怨恨完全捏碎了他最后一点点良知。

他暗中调查谭宗明,明着就以合作为由,想尽办法接触谭宗明。

再后来,他查到了谭宗明的小医生。

小医生也有一双大大的眼睛,亮晶晶的。

他用下三滥的手段把小医生绑到自己的实验室,又把他送回香港去拍卖,然后亲自请谭宗明去现场。

不为别的,他就想看着谭宗明痛苦。

这是这家人应有的报应。

所以当谭宗明跪倒在他面前,恳求他放走赵启平的时候,他觉得自己的满足感几乎升到了最高峰。

似乎还是差点火候,他用植入赵启平体内的炸弹威胁谭宗明为他做许多事情,后来他又想到一个好主意。

他要谭宗明造一个华丽的俱乐部,然后亲自指挥赵启平去接待客人。

看到谭宗明双眼中令人骇然的绝望时,汪芙蕖那颗年事颇高的心脏兴奋地砰砰直跳。

这就是他设想了大半辈子,他能给予这家人的最好的惩罚。他保持着极大的乐趣控制着谭宗明,让他指挥着俱乐部的人折磨赵启平的时候。

他感到的是由衷的快乐。

这也不过是他垂老的灵魂暗处一股纠扭的执念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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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一个变态如何养成…

手好累…今天写了太多了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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